陷入沉思

开始思考迫害对象。

【怜君】谢君怜吾(1)

预警:

1,谢怜×君吾,我已经疯了。

2,倒叙,从谢怜和君吾的大战时开始,原剧情已经面目全非了。

3,后文会有轻微双鬼王(即花城×贺玄),感情线混乱。

嗯……其实想想这一对还挺带感的。

——

——

谢怜忽的愣住了。

这并不是因为他缺乏战斗经验,实在是君吾的举动太出乎他的意料了——君吾一挥手,那两道锁了他八百多年的咒枷,悄无声息地松开了。

他在那一瞬间根本没注意到自己再次拥有了太久没有感受过的力量,只是茫然地看着君吾,完全是凭借着身体的本能举起了剑。

君吾的面容在他的视野里放大,当他看清君吾唇角几近破碎的微笑时,这个微笑已经沾满君吾的血了。

他用芳心刺穿了君吾的心脏。

君吾没有躲,没有挣扎,没有反抗。

谢怜握着剑柄,全然忘了自己之前是抱着怎样的念头刺出这一剑的。他原本打算注入剑中的法力在指尖散去了大半,却因为君吾的毫无反抗,足够让君吾重伤。

他会死吗?谢怜有点迷茫地想,这个念头压弯了他的膝盖,让他慢慢地在君吾面前跪坐下来。

某种从未有过的惶恐铺天盖地袭来,带给他恐惧,像深陷于漆黑的地底,而最后的光源即将消逝。

岩壁塌了一部分,君吾差不多是靠着岩壁坐在地上。他曲起右腿,看上去像是随时准备站起来,可他没动,唇角带着笑,神色温和。

“仙乐。”他低声道,“你……打算把我怎么办呢?”

谢怜的目光掠过他碎裂的白甲与满身的伤痕。这个问题的答案早就藏在心底,但他不想说。

“镇压我吗?”君吾咳嗽了几下,鲜血从嘴角溢出,他毫不在意地继续道:“把我锁起来?”他的声音略略抬高了些,“或者……杀了我?”

谢怜实在听不下去了,君吾每说一个字他就心脏一抽,于他而言,几乎比百剑穿心更难忍受。

他不想看见君吾微笑着谈论自己晦暗无光的将来。

“……锁起来。”谢怜几乎费劲了所有力气,才从牙缝中挤出这三个字。每个字都像是长满利刺的荆棘,死死勒住他的心脏,每一次呼吸都在提醒他和君吾之间的距离。

君吾沉默了一会,抬头看着他,语气近乎恳求:“你能把我关在仙京下吗?”

谢怜的睫毛动了动,他想说话,但是喉咙似乎哽住了,一个字也说不出来。

他点了点头。

在君吾一贯平和而沉静的眼神里,他隐约看见了一点仅存的光亮,这点光飘忽不定,似乎他的一点反应都能让它猝然熄灭。

昔日的三界第一武神背靠岩壁,一柄剑穿过了他的胸膛,将他钉在了岩壁上。而剑柄,在谢怜手里。

在谢怜点头之后,君吾眼中的光星星点点地扩散开了,许多细小的光芒在他漆黑的眼瞳里跃动着,谢怜简直不敢回答他下一个问题,生怕这点光在下一瞬就灭了。

“你……会在仙京待一段时间吗?”君吾的目光对上谢怜的,谢怜几乎被里面的热切与悲哀灼伤了。

他飞快地移开目光,不敢回答,只能保持沉默。

看他的反应,君吾自然已经知道了答案。他勉强笑了笑,又意识到这个笑容和以往的不太一样,尝试了几次,终于露出了谢怜惯常看见的笑——温和,平静,甚至有点宽容。

“有时间偶尔回来一会儿也是可以的。”君吾的语气沉了下来,温柔得像是嘱咐自己最心爱的孩子,即使就是这个孩子之前亲手把剑插入了他的胸口。

谢怜的心微微抽了一下,再次对上了君吾的目光。

那目光充满温情、爱怜以及牵挂,只是方才希冀的光亮不见了,只余下一片温柔的黑。

谢怜觉得心口疼得厉害,眼睛已经湿润了,在模糊的泪光中,他废了好大劲才在君吾的眼神里找到最后一点阑珊的亮色。

君吾艰难地维持着微笑,伸出沾满了自己血迹的右手,想最后一次像往常一样抚摸谢怜的脸颊。

可他在谢怜澄澈干净的眼瞳中看见了自己。

在他的脸上,还有另外三张扭曲的脸在哀嚎着,丑陋,可怖。

他的手在谢怜面颊旁顿了顿,垂下了。

谢怜在那一刻差点抓住他的手,然后把自己的脸颊贴上去,蹭一蹭——但他做不到。

他看着君吾垂下眼帘,移开了视线,看着君吾侧过头,闭上眼睛,不想让他看见他脆弱的一面——连君吾自己都没发现,他下意识地把只生了一张人面的侧脸对着谢怜。

纵使原形毕露,丑态尽出,他还是想给谢怜看自己稍微好一点的那一面。

君吾把眼睛闭上了,却仍然能感觉到谢怜的目光,浸着水意,和他第一次看见时一模一样,干净并坚定,平和且善良。

而他独自熬过千年岁月,被时光的细水长流冲刷得面目全非。

“仙乐,别看了,不好看。”君吾尽量使自己的语气听上去正常一点,但他控制不住声音里丝丝缕缕沁出的绝望。

谢怜没有回答他,只是松开了剑柄,挪了下位置,君吾只听见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,谢怜的手放在了他的脸庞上,紧接着谢怜直接吻了上来。

君吾猛地睁开了眼睛,微微转过头,大脑有刹那一片空白,然后他再次伸出手,轻轻地按在谢怜的后脑勺上,手指摩挲着谢怜乌黑的发丝,任由它们从谢怜光洁细白的脖颈上滑落到他苍白瘦削的面颊旁。

就像谢怜第二次飞升,请求君吾把他贬下去,君吾问他是什么理由,谢怜笑道:“轻薄帝君吧。”之后,他们所做的那样,君吾几乎把他毕生的纵容全部安放在了谢怜身上。

谢怜根本不在意他的手是不是放在君吾脸上的另外三张面孔上,可君吾怕极了这个。

他怕这个吻之后就是永恒的诀别,是像他以前孑然一身时黑暗而孤独的日子。

他却无能为力。

如同当年通天桥下,他孤身一人撑起整座桥,然后,桥断裂了。

谢怜动了动,君吾便松开了手,等着谢怜直起身来。

但是谢怜没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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